“这一点儿,不用红发道兄的提醒!”苦行头陀回道,“对于机缘,我们峨眉派一样尊重,所以,我们并没有独占紫云宫的意思。但说起机缘,身为天一金母的嫡脉传人,缘法总还是有一些的吧!
所以,两相合一之后,我认为,紫云宫中,理所应当有我灵云侄女一个位置!”
“苦行道友,机缘齐灵云与秦紫玲一样都有,而且,比我们要大的多,但是,最终没能抓住,就是天数使然了!而至此,缘法也就算是完结了。所以,在这里,就不要硬往着上面牵扯了。我还是那句话,看在他们前世曾为天一金母入室弟子的份儿上,可以拥有加入紫云宫,修习《紫府秘籍》的机会。但是,必须舍弃原有的门派,完全的加入我紫云宫。”
此时,说话的却是陆蓉波。遭上一回劫数的陆蓉波,年岁虽仍然不大,但是,却多了一抹沧桑,沉稳。再加上,身具的顶尖修为,言语之间,自有一股沉凝无比的威严之气。
“陆道友,你继承了天一金母前辈的衣钵,却是如此对待她的弟子,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失去了青城掌门之位的矮叟朱梅,可以说对任何的青城一脉都有着强烈的怨愤之气,此时此刻,逮着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立时笑着讥讽道。
“朱道友,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给天一金母前辈的弟子,予以足够的尊重吧!”陆蓉波听了,却是浑不在意,面色平静,神情恬淡,不紧不慢的回道。
“不错!”矮叟朱梅即时间道。
“你说的很对,我理当遵从!”陆蓉波面上突然绽放出了笑容,道。
见得这般,矮叟朱梅心中当时一凛。他很清楚,陆蓉波肯定是不会这般的从善如流的。果不其然,紧接着,她便又道,“身为天一金母前辈的衣钵传人,我的确应该尊重,甚至照顾她转劫的弟子。所以,我可以将齐灵云、秦紫玲都接引入宫,成为宫主,与我和初凤道友共掌紫云宫。”
“此为正理!”矮叟朱梅,心中虽然颇有几分不安,但此时此刻,自然要打蛇随棍上,牢牢的占住已有的利益。
对此,陆蓉波却是未至可否,而是自顾的继续道,“既然我看在同门一脉的份上,都这般的尊重她们了。那她们,是否更加的应该尊重她们曾经的师傅——天一金母呢!维系师门的秘法不外流,维系师门的利益不受损害,是不是她们更加理所应当做到的呢?”
此言一出,矮叟朱梅终于明白了陆蓉波的目的所在。现在看来,他刚才的话,简直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陆蓉波的话,却仍旧未完,继续道,“苦行道友,朱道友,当年,天一金母与连山大师相交莫逆,说起来,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是否也应该对其表示应有的尊重呢?如果你们真的懂得尊重的话,那我先前所提出来的要求,也就不是要求,只是理所应当的罢了!”
得理不饶人,一向是峨眉派的专利。今日,被陆蓉波来上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种滋味儿,当真是让苦行头陀觉得满口苦涩,不是滋味儿。有心反驳,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他却是明白了几分,别家门派被自己凌迫之时,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一时间,他的心神都有几分摇动,恍惚之中,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峨眉过往所为,真个错了吗?”
“不,没错!”苦行头陀终究是心志坚凝之人,仅仅一刹那间,那恍惚便即过去,心神重新恢复清明,“我们对付的乃是邪道、魔道,无所不用其极自然可以!可是我们峨眉派乃是正道,而且,还是正教魁首,岂能受如此之诘责?
不错,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