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飘在街道上像雾,弱化了灯牌的光芒。易拉罐一骨碌滚进脏水洼,正好挡住蝰蛇模糊的倒影。
蝰蛇还想演讲,但他时间有限。他脑袋里有根秒针,正在“哒哒哒”地跑,那是老板给他的时限。
一只臭猫有什么了不起。
蝰蛇拧紧把手,机车轰鸣一声,灯头大亮,朝着苏鹤亭猛冲过去。机车风驰电掣一般,撞开沿途的广告灯牌,在电光石火间飙至苏鹤亭身前。
绵绵细雨打湿苏鹤亭的兜帽,他在蝰蛇冲到面前时骤然暴起,像被摁压的弹簧,转眼间跃到半人高。
蝰蛇的眼睛锁定到了苏鹤亭的动作,但是——
太快了!
苏鹤亭这一脚铆足了劲,踢在蝰蛇颈侧。蝰蛇连把手都没握住,脖颈“咔”地歪了。人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侧旁的灯牌上。
“轰!”
失去操控的机车贴着地面滑出数米。
空气刹那间像是凝固了,雨还在下。
不对劲。
苏鹤亭眯起单眼,忽然感觉到热。
这种热是参加斗兽场比赛的后遗症,总在危险时刻涌上来,像是被打了强力兴奋剂。各种感官功能上调,不受自我意识管束,犹如杀意在沸腾,整体过分亢奋。
“咔。”
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