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对于上山的客人来说无非还是老三样:吃红星牌宴,看各处挂着红星名称的机构,玩各式以红星牌示人的武器装备。
但唯有一样,直升机和另外两辆传说中的战车,孟遥只字不提。
蒋大人这个焦急呀,几乎全部都写到了脸上。在黄埔他还能多少端着一点架子,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就像一个高手,露几手跟亮出全部家底,岂能同日而语的。自从见到孟遥,他是一个震撼接着一个震撼,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拉他上船了。这个娘希匹,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抢。娘希匹,孟遥若是不成为他的人,抢也要把他抢到手上。
自认为还是一个军事家,只粗粗看一眼,就凭眼下孟遥这点人马,能抵得上他的一个军。不,一个军都不止。那些演习,还有那些从天而降的大兵,天知道这个孟遥手里还有多少道道。
这边蒋大人毫无掩饰,那边周先生却是心急如焚。
这个孟遥呀,好是好,就是年轻气盛了一些。殊不知怀璧之罪吗?如今一股脑地亮出这么多叫人不可思议的宝贝,离杀身之祸可就越来越近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现中国一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杀人不眨眼的枭雄。你瞧那位蒋先生,索性连什么都不掩饰了,就仿佛现在的一切都姓了蒋。嗯,得赶快找个机会提醒提醒一下孟遥。
当然罗,倘若孟遥能够携全营加入我党,那就是天佑我中华了。
就凭他眼下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都足够令世界为之色变。至于武装工农,建立自己的军队,这个润之一直念兹在兹的问题,也许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奇怪的是,一直跟班似的黏在孟遥左右的威廉,一大早就不见了身影。这老鬼子在干嘛,呵呵,这家伙昨晚可是一夜无眠,眼前晃悠着的全是直升机在那个瞬间悬停的影子。天还未亮,这家伙便急吼吼地跑去找华文哲去了。
干吗?经过安装小水电站以及重型机床调试,他很快与孟遥的首席科学家建立了个人感情。不为别的,就托他出面借用一下电台。
呵呵,这个不是连上帝都说过嘛,心诚则灵,他要将德国的以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家底都索罗搜罗,看看自己到底多么富有。以前他是遮遮掩掩,现在他唯恐孟遥不相信他的富有。他要拿着所有的财富清单和报表,让孟遥亲自过目看一下。至于他么,他决定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合作也好吞并也罢,反正是死也要贴在这个孟遥身上了。
哦上帝啊,你也都看见了,孟遥这是一个小小的军营吗?不,这是一座帝国,一座还在沉睡的庞大帝国。以前的罗马帝国,奥匈帝国,现在就该是孟遥帝国了。趁着帝国还在沉睡,只有傻子才不会在旁边添一个枕头啊。
蒋先云与陈赓虽然凑不到大佬团里,无法跟孟遥面对面,两人却早嘀咕开了。不对呀,孟教长这个大本营,怎么越看越像他们苏维埃的理想国呢?
别的且不说,光是那个红星标志都够他们亲近又亲切了。
远远的跟周先生想交换一下眼神,但周先生好像都不接茬,而且很多次还故意转过身不看他们。当然避嫌是必要的,但偶尔相互看一眼还是可以的吧。孟遥就是再神,也不可能把什么都看在眼中吧。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老学究、也是突击营唯一的晚清秀才孔学孟看不到这一切了。早在去年,他就因病告别了这个他为之付出了巨大心血的鄂豫蓝根据地,即使拥有后世先进医学和医药的突击营,最终也没能挽留住他的风烛残年。不过据说老夫子是含笑而去,这才让孟遥伤感之余有了些许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