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奎小心翼翼敲了敲他老黄的皮肤,从骨头里出来飘浮在半空,“老东西,我在这里,你都睡得着?”
谢奎道:“莽汉不提当年勇,我主动来找你,也惦记了这件事许久。”
山葵翻了个身,一手将它撂到了床下。
他索性从骨头里飞出,“你不为自己做做主?黑法让你吃屎,你也去?”
山葵心底冷哼,面上睡如死猪,还把鼾声故意打的很响。
他在半夜准时醒,将外套随便挎在肩上也不扣纽扣,摔门出去来到了一处地方。
开门不用敲门,他径直进去道:“黑法,还在研究呢?”
黑法示意他坐在身边,满脸认真道:“如何能让这些魂魄为我所用,它们再也无法攻击到我。”
镜子里的他面色苍白无力。他仇恨白巫师已有数载,那种恨意足以让他掀江蹈海,可他一道歉他竟释然了。
他沉默了会,终于说出口:“要不我们停手?”
“不可能!绝不可能。”说完,黑法起身的弧度过大,挥乱了一桌子的书道:“要中途放弃,开始的意义又是什么?”
山葵心平气和的说:“哎,你若要执意如此,我会跟随。”
黑法干瘦的脸上忽地一沉,眼中所泄露出的愤怒不言而喻道:“我创造的这个地方,开荒种地,用城墙守卫我们的地域,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孩子。”
山葵神情委顿,“你尽管做,刚才的话我收回。”
黑法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没发生过,抱着头开口道:“我还要等她,我也还没活够啊。”
山葵的手颤了颤,看过去道:“你想过身后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