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飘来时轻时重却不属于这里的声音,“我是穗,你是阿梅,你能不能一直记住我,即便终有一日你会遇到自己的良人。”
“穗?”
说着,她疾步跑到窗边推开了明净的窗,但外面除了一壶酒、石桌、石墩便别无其他。
倏忽一只盘旋在半空中的巨鹰扑腾着羽翅在此降落,漫天的黑羽毛落了她一头。
“你谁?”
巨鹰扭了扭脖子,在甩动黑亮的羽毛时无意扇到了她的脸。
鹰入高空时卷起巨大的气流,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那束从树叶里穿过来的光异常显目,她跟随其后又止步于一块地,弯下身用手刨开了土。
一张惨白又特丑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之内,抛开这一身的尸斑不说,这人生前一定长得不耐。
梅姨一把拍上她的脸道:“我原来在找的人,就是你。”
她将这具僵硬了的女.尸,给埋进了土里,还专门挑了块材质不耐的木板,立在土中又在上面刻些字,算是她的碑铭。
她将土包凸凹不平拍平,无形的力量牵引她匆匆用头碰了碰木板道:“你不会回来了,那就祝你转世之后能喜乐。”
雄鹰在天空展翅高飞,她收回目光又道:“我什么记不住了,该是你对我施展清忆术,跟诅咒差不多,可你死了,还没解除?”
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女声,“我没死透,又让你伤心了?”
梅姨一愣,“你的灵魂在我身上?”
说话的人语速极其的慢,一停一顿特别折磨人,像个智力还有残缺的人。
等她把话说完太阳都快落山了,她将她的话总结出了一句话道:“血咒还没完全成功,我没下狠手,你没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