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过上百的老头子苍苍白发且牙都啃不动东西了,大热天罩着一身的黑袍彼此搀扶着往外走。
绿荫下雕塑周围传来时断时续的祈祷声,河里的水花在四溅,在地上走的鸽子咕咕的叫,地上的面包屑一下子不见了。
山葵没走几步就累的气喘。
他停伫在前方,弯下身看了看他,“要不我杀人放点血,你也尝试着喝血来延长寿命?一直用巫术来,也不是个办法。”
山葵的帽檐拉下来挡住了眼睛,下颚紧贴在翻领上,他的帽檐被他往上面扯了扯,听他又道:“上前一点,我拉着你走,又怕你到处惹祸。”
山葵换了身新的黑色袍衣,拿了一片饼干塞到嘴里,嚼的很吃力还时不时从嘴缝里飞出饼干屑,“我不会惹事了,倒是谢…”
饼干屑还真飞到了他的脸上,他不厌其烦用帕子擦去,“谢奎来找你了?”
山葵干巴巴的扯了扯唇角,“他来找了我,但被我赶走了。”
他们说是买东西,却一起来到了狩猎场,钬早在外面恭迎多时,而有人发现是黑法,全都又惊又喜跪在地上磕头。
黑法享受着这种万人之上的荣耀感,况且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让他确信所做的都是对的。
走进去扫视一圈锁在铁笼里的兽人,凡是他摇头的兽人都被钬处理掉了。
山葵踩在脏兮兮的地上道:“不是还有葵榷吗?我认为就凭她一个就足够了,不需要再来挑人了。”
黑法摇头,“我有后顾之忧,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兽人们一看清来者纷纷从铁栏的缝隙里伸出了手,嘈杂的声响里有人道:“黑法,我们不想再跟地精们打架了。”
黑法挥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们不逃出来,就不会来到这里。”
兽人捶打着墙面,陨石坑一样的墙上的裂痕迅速向外延伸,道:“可我们想要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