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荀眼神都懒得施舍,语气淡然,“等你的老子学到点名堂再来跟我叫板。”
袁霏霏望到上次想跟自己玩球的女孩,她无人理睬独自站在那怔愣出神,被打湿的公主裙像朵枯萎的白花,只有她一个人泪眼汪汪凝视着墓碑上的老人家。
突然有人来了句:“阿慧怎么办哦,她被他收留回来的娃现在没地方去了,有人好心寄养下不。”说完,其他人退避三舍都不想担这个烂摊子。
有人一脸心有戚戚的说:“不行啊,我家孩子上贵族幼儿园,上次报个名我六点跟他排队报名,再来一个顶不住哦,这个开销我也承受不住啊。”
说着,个个戴名牌的贵妇们推三阻四,谁都不愿意再多花一毛钱来抚养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袁霏霏早就走到阿慧面前,小女孩一看到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担心受怕似的往外面跑,本来下着小雨,她打着伞追人一路跑到山坡上,那坨矮小的小团子就站在陡峭的山路边,再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
袁霏霏害怕她要寻死,哪知她只是望着自己,空气中绵绵阴雨,她的脸皱成了张痛苦面具,浑身充斥着不符合年龄的悲哀,她道:“姐姐,可以陪我玩球吗?”
袁霏霏小跑过去给她挡挡雨,语气带有几分哄意道“我们过来玩行吗?”
阿慧抱着球蜷缩在原地,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浮出厌恶,她道:“那边的人太讨厌了,整天都在家里吵来吵去。”
说着,她用手有气无力牵住自己的衣角,如荫的睫毛跟着轻颤,她轻声道:“大人都这么现实吗?钱就这么无所不能吗?”
袁霏霏轻喃道:“有钱是好事,你走过坑坑洼洼的路有鞋穿,不用怕被硌脚就能抵达目的地,但为了钱脸都不要了,等于你穿着破鞋过石子路,怎么走都会伤到脚。”
阿慧抬头看她:“穿鞋是为了保什么呢?”
袁霏霏捧起她的小脸蛋,轻轻地揪了一把,笑道:“颜面。一种是天生好命这辈子基本过的顺风顺水,另一种是舍弃颜面和尊严,不择手段享尽荣华富贵。”
阿慧皱起了眉头,略微伤感的说道:“没有其他选择吗?”
说着,袁霏霏捂住她被冻得泛红的耳朵,解释道:“你可以提着鞋走,不用怕脚被污泥弄脏,也不要怕被这妖风吹哦。”
袁霏霏:“你可以去享受这段曲折的路径,同样能抵达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