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回到寝室,几周没回来室内冷清了不少,她走之前把纸条放在一眼就能看见的课桌上,上面写了她家的详细地址。
【美伢,回不了学校就去找我吧(* ̄︶ ̄)。】
她走到门口忽而想到钥匙没拿,找了遍都没寻到,直到她拉开了抽屉,发现那里并不是空空如也,反而完完整整摆了张画。
画里的人五官美得让人心碎,花都要为之动容,她双目茫然去看镜子后感觉就是自己,画的下方是几笔潦草的字迹,注有画师的名字:美伢。
袁霏霏回到家,走进卧室望见那些残破不堪的玩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新一批外形更萌的玩偶,她听到细微动静,转眸望到魏荀走进来,他穿着整齐的深色便服,靠在墙上笔直的双腿稍稍弯曲,姿势显得随意又轻松。
魏荀轻喃道:“好多了吗?”
她点了点头,一见到他就情不自禁想笑。
袁霏霏刚说完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听筒那头说话遮遮掩掩,她烦躁的喊道:“袁小迪,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学我一样,有屁快放啊。”
袁小迪可能没睡好,除了疲惫老是打哈欠之外,更多话里话外都透着浓浓地悲伤,他吞吞吐吐道:“医生说他长期喝酒早把胃喝出问题了,不仅如此肺也不行,烟龄太长了,加上他之前经常应酬基本不拿时间休息娱乐,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
袁霏霏想到还真有这么一档事,她爹因喝酒把胃搞的不成样子,有次吐的一地都是。原来很久之前就有小毛病了,这会时一长拖成了大毛病。
袁小迪描述着现场画面,道:“我看到那根很长管子从他的咽喉穿到胃部,都为他疼,搞得我都不敢生病了,但他一直都忍着不说。”
袁霏霏示意他不用担心,柔声对她弟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袁小迪情绪低落,继续道:“一开始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现在我觉得要不老姐你回来看看吧,我看咱爹现在就像没人爱的小萝卜。”
袁霏霏挂了电话,当天的飞机晚上就飞回了本地,一路上他都陪着她。快到医院时她慌张到一时半会没找到路,好不容易赶到医院,路过那些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不是健康平安走出来,就是永远待在里面成了冰冷的尸体。
她对尸体不陌生,亲眼看过,也亲自画过,更目睹过一个人死亡的过程,正因为如此,她对医院没啥好感。
袁霏霏没看到爹时没太大感触,以为是小病能治好,但当她看到他斜靠在那面上没有气色,很难不跟以往跟她唏嘘问暖的高大男人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