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
说完,不管他们的叫嚣有多难听又有多恶.臭,她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边,拉着他便往前跑,下一刻自带厉风的箭像撒网一样杀人于无形,下一秒刺穿了几个人的胸膛。
首当其冲的几个人身中数箭后跪倒下去,一群穿草衣的野.蛮人将他们包围,毕恭毕敬侧身让出了一条路,草里长着一朵娇嫩的花被一身红袍的女人踩碎,她跟那日祭祀的巫师穿搭极像,但也有不同之处。
被风吹起的火红头发像烈.焰燃烧似的,她圆润的脸上密布了复杂的纹路,睁开的双目里像渗出血一样猩红。
那些人对她很是马首是瞻,伴随她唇瓣开合默念起了什么,眼前几个还在好奇打探的人浑身着了火,为了把身上的火扑灭他们不惜在泥浆里打滚。
袁霏霏凑过去跟他低声道:“荀荀,我感觉她不像是被气得,倒像是天生自带有美瞳啊。”
那位女人甩开扎在胸前的脏辫,她扬起近乎没有血色的唇,盯着他们道:“屋里哇啦...(又有人来跟我们玩了呢。)”
说完,她抬高双臂朝天空浅唱了会,暗涌流动中大雨裹卷着破层的闪电一道而来。
她正想拉着他走,全身上下却动弹不了。
女人命人把他们都装进了麻袋里,她让他的头落在自己的肩上,即使周遭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得到跌宕的颠簸感,但好在她俩还没走散。
秀秀又没有按时找齐药草,她没想到梅姨真能这么绝情,她坐在门口整整睡了一宿,期间隐隐约约又有狼嚎,她便只好抱着雪狐一起睡。
挨了一夜的饿,她为了驱散寒冷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半睡半醒之际被一束光给照醒,黎明时分那轮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林间载满梢头的葱郁,乱红点缀如雨的山头。
剪影掠过似海的天穹,那光从混沌刺入黎明。
盘旋于空的海鸟在鸣叫,梅姨悄无声息走了过来把她抱回了屋里,她没睡醒便甜甜的朝梅姨喊了几声,进屋后抿了抿干涩的唇伸手恍恍惚惚去勾起了杯子。
梅姨从她手里轻轻的夺过空了的玻璃杯,去倒了一杯葡萄酒过来,她俩对视一笑在窗帘浮动之间,酒杯被她来回晃动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