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说有一次有贼入园,正扒在墙头向院里探脑袋,一见满园毒蛇,心惊之下从墙上跌下正磕在后脑一命呜呼。
这一来二去,花家公子的婚事便耽搁了下来,连带花家的名声一并受了争议。
却说又过了数年,这一年盛夏夜里天降暴雨,雷闪不绝道道劈向深山。就在这人人闭门鸟兽居窝的雷暴雨中,花幕思花公子竟痴狂似得狂奔出门,一路向深山奔去。
豆大的雨,催身的风;
无尽电闪,低沉轰鸣。
雨雷声响彻了一夜,等到花家人在雨过天晴的深山中寻见花幕思时,就见得他神情安逸的侧躺在一条赤红色的巨蟒身旁。那巨蟒背负刀口,鲜血不住从伤口中翻涌,溅在花叶花叶便枯,沾在人身人身便溶。
花家遂明白此蟒不是凡物,故而秘而不宣,连人带蛇一并带回家中。后又数百年,修仙界便突兀地冒出了个擅用毒法、把一条赤红色蟒用作族徽的花家。
却是谁也不曾想那条蟒竟是上古神兽吞炎腹毒蛇,其一身诡异热毒叫世间生灵头疼,却也因与花家讲不清楚的缘分传给了花家世族,这才有了花尺冰正暗中庆幸的毒功密法。
花尺冰抬起眼,视线聚集在钳制住他手的一团白云做的手掌不知何时从起初朦胧不清的样子分化出了指甲,细化出纹路。
“云”手纤纤软玉削春葱,长在香罗袖袍中——
云人竟也把衣服幻化出来了!
花尺冰更仔细地瞧,云人原本蓬松一团的样子好似有工匠雕刻过了似地穿上了身连体的长裙,衣袂飘然浑似真的丝绸,腰间悬了颗雕空的圆形挂坠随群面齐动,长裙下纤细脚踝,一双小脚小鞋上绣有几朵看不清样式的花儿。他竟然看痴了。
再把视线拉回,向上又见云人分出飘柔青丝没腰际、稍盖耳,耳垂上有对桃花耳坠,脖颈下锁骨清晰,最是勾魂。
只瞧这些,仍谁看都要以为眼前的云朵就是个绝美的活女子。
但却有一点遗憾,云人面目仍旧没能生出五官,就像是凡间练拳刺枪时对打的木桩一样,纵使披挂铁甲头戴铁帽,面颊却总是光秃秃的。而云人空荡荡的脸不合身体与衣衫显露的秀美,在花尺冰的眼中兀的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诡异之感。
“为什么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