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和陆黎还在大堂里面坐着回神,孟钰和顾丘一进来,身上那股子牢狱才有的气味直冲两人脑门,两人只得脸色苍白的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
顾丘将供述递给陆清,陆清捏着纸张的边边角角,一眼扫过去,脸色那是更加苍白了。
“这是……”
孟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端起茶来小酌了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没想到,前右丞相林忠的余孽竟是跑到奉江府来了。”
陆清脸色煞白,额头虚汗直冒,“这,孟公子,可是属实?”
顾丘:“白纸黑字写着呢,他还画押了,我们家公子还会骗你不成?”
陆清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陆黎你先回去,我有些话想和孟公子和顾公子聊聊。”
陆黎抬起头,虽然没有看到纸上写了些什么,但是一听到林忠两个字,浑身一个哆嗦,他知道这不是他该参与的了。
“是。”
陆黎很自觉地离开,跨门槛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孟钰。
林忠两个字就连父亲都不敢轻易提起,他却是毫不在意地就说了出来,他到底是谁?
等到陆黎走远了,陆清才站起身来将孟钰引到了主位。
孟钰并没有拒绝,他知道这件事谁查谁就要担主责。
“将军,这件事要不要现在就禀告朝廷,或者和定远将军府打个招呼?毕竟牵扯到前右丞相。”
这倒不是陆清胆小慎微,只是这件事可能牵扯甚广,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林安国历年来设左右两大丞相相互掣肘,前右丞相更是从先帝在世时就已经位高权重,到现任皇帝这时,左丞相已无制衡之力,前右丞相林忠便越发地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