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结下的善缘,今日收到了回报。
陆江听了周学成把自己拉到一边在私底下提醒自己的话,不禁皱眉,“不至于吧?我有妻有子,革命感情甚好,与其盯着我,倒不如像您说的那样从单身干部中挑选,您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韩同志再盯着我可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真被妻子说中了?自己竟因身份成了香饽饽?陆江暗暗苦笑,他可不想成为这样的香饽饽,面对这种觊觎,让他感到很恶心。
周学成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陆江同志,你知道你在这一群鸡皮鹤发当中有多么鹤立鸡群吗?咦,都有鸡鹤两个字,巧了。你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虽然中间不乏运气成分,但军功不少,这样的职务让很多老头子又羡慕又嫉妒。”
陆江皱眉道“这和破坏我家庭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周学成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韩平的闺女离婚了,因为革命理念的不同,和前夫分道扬镳。她今年三十岁上下,你觉得出现在这里有本事有长相年纪又相当的人除了你还有谁?韩平眼光历来高,打定了主意要让闺女嫁给超过前夫的男人,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他很有些不择手段,所以现在他混得如鱼得水,比我们大家都好。”
说到这里,周学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那个闺女叫韩爱国,韩爱国……”
提到这个极具男性化的名字,周学成皱了皱眉,声音压得更低了。
“本名韩丽,少年时自行更名为爱国,不少人都说她巾帼不让须眉,脾气硬得很,很像其父,在和前夫离婚时很嚣张地说,她一定会找一个地位比他高、长得比他好、年纪比他轻的新革命伴侣,这些你都符合啊!他前夫的地位可不低,是个师长,比师长高的不就是军长吗?虽然中间有旅长,但好些集团军并没有设旅,即使有也都是师级干部担任。”
陆江啼笑皆非,“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就活该倒霉?”
“活该倒霉”四个字落在周学成耳朵里,他一下子就笑了,“可还没有人敢像你这么说话,不过我喜欢,咱们大老爷们就该这个调调儿,搞那些阴谋诡计的,唉!”
长叹一声过后,周学成继续道“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陆江沉沉地点头,接下来除非必要,否则就是一副深居简出的做派。
即使如此,他还是被盯上了。
在和大家一起打饭吃饭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兵双眼放光,拉着身边的老将,不住地道“爸,爸,他是谁?那么年轻的军长。你认识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松手,松手,松手!”被她紧紧抓住的老将看了陆江一眼,没好气地道“吴笑笑,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盯着人家看干什么?人家有革命伴侣,而且有五个孩子,一女四子,其中三个儿子是双胞胎,早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