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上等珍珠一共二斤九两多,顾站长索性分了三斤给风轻雪。
风轻雪又买了二三斤的次等珍珠,凑够二百块钱。
所谓次等,就是直径小于七八毫米的,或者是椭圆形、馒头形、近圆形而非正圆形的,也或者皮上微有瑕疵的,都可以做饰品。
风轻雪眼尖,还在次等珍珠里看到两颗美乐珠,自然收入囊中。
“风大夫,你买这么多?”老班长早就呆住了,二百块钱相当于他小半年的工资。
风轻雪有些不好意思,意犹未尽地收手,把买下来的几盒珍珠分别装进准备好的布袋子中,然后塞到挎包里,“老班长,这就叫见猎心喜啊!”
老班长摇了摇头,不理解她这种行为。
回到外间,风轻雪再三地向顾站长道谢,又请他评估半瓶珍珠和三颗美乐珠的价格。
顾站长很自然地道“自然是按重量,别看出口的珍珠我们都按级别分开,可大家送来时都是参差不齐的,所以收购价很低,这半瓶珍珠最多五块钱。”
老班长回过神,“我说风大夫,你这是干嘛?不会是要给我钱吧?不用,不用!”
风轻雪不可能真给老班长五块钱,这几块钱还不够侮辱人的呢,就笑道“没,没打算给您钱,就是问问顾站长,心里有数儿。”
老班长这才放心,都是意外所得,给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得到回报。
离开收购站后,风轻雪在两个炊事员的帮忙下先去寄东西,还有昨晚写好的信,然后和炊事员告别,拎着自己给自己买的橙子和椰子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过家属大院门口,她听到一阵哭天抢地之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地嚎,她面前站着一个满头花白却脊背挺直的老年妇女,背对着风轻雪,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
周围站着不少随军家属,七嘴八舌地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