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桦绱出言说免礼,便抬头拧眉问道:“殿下,怎么能免收两年粮税,这如何使得。”问的中气十足、咄咄逼人,声音颇大,四周众人皆高声附和。
桦绱等他们平息,等了好久,才渐渐弱下声音。上百名侍卫从小巷中鱼龙灌入,立于台子下手,等待号令。匆忙中只来得及带上随手的铁锨铲子,有的只着半衫,袖子都未挽下来,有的赤脚,脚上满是泥沙。头上不知混着雨水还是汗水,疲惫不堪的模样。桦绱瞧在眼中,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要对我等实行武力镇压!我等可是有功名在身,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一读书人高声大呼。
“我等士族出身,讲究礼数服人。”一群出身高贵的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一个个神情激动,情绪高涨的显然要将天捅破一般。
桦绱冷眼望着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满面怒容的模样,在陆大人紧绷的神情下,起身朝台子前方走来。
赵老爷子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听这个妄想打破阶级的无知少主将要说什么。
“你手中的是什么?”桦绱目光柔和的望着这群疲惫不堪的侍卫背影,走到中心偏左的一名年轻侍卫身后,出声问道。
小侍卫背对着身,并不知晓问的是他,他的领队侍卫长喊了他的名字。小
侍卫立刻答道,声音透着嘶哑。侍卫长高喊:“回殿下问话!”
“是,回禀殿下。”小侍卫紧张,手不知放哪里,抱着铁锨刚要回话,又想起殿下在身后,迟疑回身。
“不,你对着他们大声说。”桦绱望着小侍卫布满红丝的眼睛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