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辛大人所言极是,臣也是这样认为。”长安那里什么情形谁都不知,不能再在此处耽搁。
白家向来不参与朝堂纷争,这亦是白家屹立不倒的缘由,他一直遵循,可是,这是她的胞兄,他已无法做到冷眼旁观。父亲进京任职,不知长安又是怎样光景。可无论如何,都应尽快赶回。
正此时,内侍进来,立于门口处回话:“殿下,盛安公主来了,去了娘娘那里。公主让奴才给辛大人稍话,莫担忧,她会照顾好娘娘。”
“劳烦公主费心,臣感激不尽。”辛彻忙起身,说道。
并问起娘娘醒了没?内侍说,睡了没醒,公主陪着。辛彻点头,眉头微微松动,这大约是近一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内侍回完话便退身出去,刚合上门,又一名内侍进来,垂头恭敬回话说:“白太公请殿下卯时初刻去殿前行大殓礼。”选了时辰入殓,邕王要带众官员殿前行礼哭丧,虽仪式时辰上提速,但未缩减更改顺序流程,还是一道接着一道,不可坏了规矩。
“嗯,晓得了。”邕王低声应允。
夜深,还有两个时辰就要行大殓礼,辛彻出言劝邕王稍作休息,毕竟还要忙碌仪式又要赶路,要知晓他们可是从永州长途跋涉,连夜兼程的赶过来的,本就疲乏至极。
一个时辰后,内侍送来赶做出来的丧服,因摄政又是叔父,这礼服独一份,内侍侍奉邕王换上。
“娘娘可醒了?”邕王用冷水洗了把脸,又饮浓茶,提了提神。不睡还好,一睡醒来越加痛苦,浑浑噩噩。
内侍劝着,不可吃太多浓茶,太医说伤身。从大半年前开始,殿下一直夜兴夙寐,忙于战事忙于赶路,能瞧出消瘦了太多。一会儿公主看见了指不定还得怎么担忧念叨呢!若是薄姑娘在,劝劝殿下还能听听。
一内侍急匆匆的,几乎是冲进来:“殿下,齐大人来了!”
刚说完,一道俊影闪现屋中,立于邕王面前拱手拜见:“殿下。”
邕王没想到齐大人能赶上来,上前一步问:“齐大人,桦绱可安好?”
“公主。”齐域微微停顿了片响,垂首也难辨神情喜怒。继续说:“大约已经回袁州封地了,这是公主让臣捎给殿下的信笺。”
邕王撕开信封,迅速展信阅之,神情渐渐沉静变得难辨喜怒,许久才有所动作。背过身,走向桌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