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笑着给他捋了捋凌乱的马鬃,回道:“不碍事,顾公子将它驯服,自是要费些力气。”当然不论是人还是马。
“驯服?”桦绱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马儿你要驯服了它,它才会认你这个主人。”朝歌给桦绱解惑,解释道。小郡主一双魅惑的眼眸别有深意的看着桦绱,这不光给送了马,还帮着驯服了,嗯——这事怎么就觉得有些不正常呢!这要是李乾成她不奇怪,可是顾公子,他什么时候与桦绱这般相熟了,不曾听她说起过。又想起顾公子的气度容止,如此翩翩少年,倒是看看都会令人心动的,她就不信桦绱不动心!
“可我先前骑得那几匹也不需要驯服啊?”桦绱抿嘴不去看朝歌,脸上努力做到淡然。
“那些是早已驯养过后的,况且给你骑得定是性格温顺的马儿。但这匹马性格一看就烈,不驯服怎么会听你的。好在顾公子训好了,要不它能让你骑?”朝歌看出桦绱的不好意思,此时不着急问,反正她又跑不了,谁叫她的大帐在她的旁边呐,慢慢来不急。
“那,它怎么能与我亲近些?”桦绱见这马儿老躲着自己,她一伸手,它就躲,扭着身子,‘抵死不从’!桦绱颇为无奈。
“这就得靠你自己啦,毕竟——顾公子都帮你驯服了。”朝歌看着桦绱幽幽说道。
桦绱歪着头为难得想着,明眸清澈明亮,透着灵气,机灵的转着想着办法。有了,提着裙裾转身回大帐,不一会出来,笑的自信,颇为得意的挑了下小弓眉,那双瑞凤眼中闪现狡黠的目光。走到‘雪白’面前站定,嗖然伸臂摊开手掌在它面前,吓的马儿瞪大眼睛一激灵停住,嗅了嗅后傲气的一昂头,骄傲的不为所动,朝歌好奇的伸头看了眼,是糖果啊!瞧着马儿是不大喜欢,这招看样不行,在后面轻笑出声,都要为这匹马鼓鼓掌,称赞句,有骨气!
桦绱不气馁将背着的另一只手也伸到马脸面前,摊开后一大把五彩糖果,幽幽果香随着秋风徐徐吹散开来。那马幽幽回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仔细的盯着一会儿,还是上前轻轻嗅了嗅,慢慢伸出舌头舔了糖果一下,粉嫩的手心少了两块。桦绱笑得颇为欣慰得意,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马的头顶,此时马儿顾不得仰头,吃的颇为欢实,桦绱冁然一笑说道:“真乖!雪白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回应桦绱的是‘雪白’悠闲的将尾巴甩来甩去,欢快不已,一扫之前的颓废。
朝歌在后面嘴角抽了抽,这也行?真是什么样的主人配什么样的马,桦绱与这马倒是甚为合适。
桦绱执意要亲自将雪白送到西边的马棚,狩猎场中,马是重要的代步工具,虽不敢说一人配一马,可是数量相当庞大。仅一个马棚是绝对不够用的,所以整个猎场前后建了六个马棚。数赛马场西南侧那个最大,而看台后方几十米远搭建的这个最小,能容三十匹而已。但是里面皆是皇爷爷的坐骑,御用之马,自然规格最高。桦绱想将雪白放这里看养,一是近,她过来瞧看方便。二是雪白的膳食自是不用担忧,那里马儿饮用梳洗皆是专门派人打点。。
桦绱厚着脸皮牵着她的小马儿高调过来,到了马棚正巧碰着典厩署主薄大人,瞧见小公主忙过来请安,问她可有吩咐。桦绱牵着雪白摇着缰绳,一人一马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瞧着,倒是让一屋子的侍从不明所以。
“主薄大人,这可有吃的,我的马儿饿了。”典厩署主薄在桦绱进棚的时候就瞧见她身边那匹马,八个多月的模样,已经断乳。虽还小,但一看就是血统纯种的汗血宝马。眼睛乌亮透着灵性,是匹好马。
主薄大人听完小公主的话,轻笑出声,忙命身后侍从给马儿喂些吃食,雪白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天生能吃,一连吃了几个新鲜的梨和一些麦子、麦麸,也不见有停下的意思。桦绱流眄四周,这里一匹马住一个马厩,中间还空着两个马厩,若是将雪白放到这里寄养,蹭吃蹭喝,倒是极好的,可是该怎么说那?
“小丫头你怎么来这了?”身后响起声音,桦绱不自觉的转身瞧看,是五叔康王李钦贤。
“五叔!”桦绱欣喜的叫道,带动头上的金饰颤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