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亲眼见到了,那人不是兄长。
母亲去世时,她也处于懵懂的年纪,只是一味地伤心,而后愈发依赖父兄。
不过半年光景,父亲续娶叶巧珍,命她与兄长改口称呼她为母亲。
在那之前,叶巧珍是母亲最好的“朋友”,是他们眼中和善的“叶姨”。
后来的这些年里,叶巧珍与她之间称得上井水不犯河水,面上该有的,一样不少。
面上瞧不见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她打内心里,本就排斥这位后母,事事不愿计较,反正,父兄与裴渡,足够占满她的整个世界。
今日,她才知道,多年来竟是认贼作母。
只是她并没有叶巧珍当年所作所为的任何证据。
要对叶巧珍做些什么,她不但缺少合理的理由,也缺少一个场合。
毕竟,对于如今的江家来说,她更像是一个外人。
思索许久,江晚芍唤来抱月。
“谢锦书眼下应在何处?”
抱月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靖国公……近来要准备迎接西戎使团的诸多事宜,应是在鸿胪寺中。”
江晚芍指尖在桌边轻叩了下,“准备车马,我要去一趟鸿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