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我便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放松。

    即便有可能等来的是杀身之祸,却也比那宫中的步步为营、处处提防来得更加自在。

    每日,我随性地醒来,随后便是洗衣做饭、整理家务,偶尔还会做些绣活,拿到附近的绣坊换取些微薄的收入。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满足。

    那时,我曾向皇贵妃谎称自己服下了毒药,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事实上,我早已备好剧毒,若她真的将我逼至绝境,要对我严刑逼供,我就自我了断,以求速死。

    十日后,当我如往常一样,悠然准备出门逛集市时,一辆楠木马车缓缓驶入胡同,停在了我的家门前。

    我心头一紧,明白有些无法逃避的事情终于还是到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下车的却是庆王福晋钮祜禄佩瑢。

    我忙屈膝行礼:“福晋安好。”

    佩瑢轻轻扶起我,环顾四周后,低声说道:“我们进去谈。”

    我忙搀扶着她步入屋内。

    关门之际,我瞥见拐角处似乎有人影在窥视,看来,我的一举一动依旧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福晋,您怎么来了?寒舍简陋,没有上好的茶水,还请您不要见怪。”我请佩瑢坐于正堂,用白瓷茶盏为她沏了一杯清茶。

    佩瑢微笑道:“这样的环境我倒觉得很好,简洁又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