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塞正是这位大胡子醉汉的名字,听见带着东洋口音的声音传来,他的心情格外的糟糕,一点都不会因为对方送来了生活所需品和开心,他现在唯一想要的,是足够的钱和自由。
“该死的东洋猴子,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没聋,嚷嚷个什么,想死吗?”
几分钟后,两大箱子生活必需品被搬上了二楼,送货的东洋人气喘吁吁的坐在破旧沙发上喘着气。
看着嗜酒如命喝酒跟喝水一样的阿列克塞,东洋男人脸上都是鄙夷。
“省着点喝,我总不能每天过来给你送,要是喝光了,你就只能喝自己的排泄物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列克塞愤恨的瞪了对方一眼,灌了一大口威士忌,不快的说道:“说好的钱呢,应该是今天给一半吧,带来了吗?”
东洋男人嫌弃的瞥了一眼醉汉,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丢了过去,警告道:“你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七天,七天之后你才能得到剩下的那一半。”
阿列克塞捡起信封打开用拇指扒拉了一下那沓厚厚的美金,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够守信,要不然七天之后就是你的末日。”
东洋男人冷哼了一声,看都懒得看醉汉一眼,转身下楼,听见大门被暴力关上,又锁上铁锁链后,汽车启动的声音才传上来。
醉汉走到另一间房,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那辆车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直到那辆车的尾灯消失不见,他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才松开,扭过头朝着地面狠狠的啐了一口,才摇晃着身子前往卧室。
刚刚喝的有一些急了,好像有点上头,阿列克塞还没摸到床边,就听见酒瓶落地的哐当声,和他重重摔在地上的沉闷声。
下一秒,小楼重归宁静,就像里面真的没住人一样。
于此同时,日租界和法租界也出现了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在法租界的那栋房子里,名为波波夫的俄国人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他居住的小楼在法租界西南角的三十九号路,房子后面就是墙子河,墙子河其实就是一道宽八米深不到两米的壕沟。
原来是用来保护天津外围围墙的一道屏障,到现在那些破败的城墙就是很好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