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白了倪秋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说实话，都现在了，还在演戏。”
黛比身子一挺，正想要反驳，旋即继续瘫了下来，懒懒道，“没办法，演习惯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装下去，我可能随时都会变成哈德逊河里的浮尸，”她摇了摇头，“你不会理解的，这种日夜都和死亡相伴的痛苦。”
倪秋低头想了一下道，“嗯，如果我处于你的位置，可能还没你做的好，忍辱负重说起来容易，其中却不知道要浸透多少血泪。”
“呵呵，”黛比冷笑，举起手里的酒瓶，“敬这该死的生活！”
倪秋连忙拿出一瓶汤姆杰尼斯威士忌，也没加冰，就这样直接对嘴喝了好几大口。
待到黛比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倪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和怀特搭上线的？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时候？”黛比有点醉意了，“当科恩兄弟第一次要求我转账的时候吧。”
“这么早？”
“嗯，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先别笑！”
倪秋连忙把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黛比有些恼怒，“我十二岁就杀了自己的继父，那个该死的色胚！我用榔头把他的脑浆子都砸了出来！少年监狱里呆了好几年，嘿嘿，告诉你，如果世界上真有地狱的话，少年监狱绝对是地狱的入口！”
又喝了几口酒，白兰地的瓶子就这样空了，黛比晃了晃瓶子，刚要大喊，倪秋立刻把手里的杰尼斯威士忌递了过去，黛比喝了一大口，惬意的重重吐了口大气，威士忌可比白兰地带劲多了。
“我就是摊烂泥，尼奥，散发着恶臭的烂泥！”酒精已经慢慢占据了黛比的大脑，为了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黛比已经很多年没有喝醉过了，“是科恩把我从这滩烂泥里拉了出来，也是他准确的发现了我这方面的才能，一直不遗余力的培养我，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也帮着他“招待”了一些客人，但我还是很感激他，我经常在想，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吧。”
“可是当我真正踏入华尔街后，在见识到这一切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原来还可以这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