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四儿子进来,孟侗脸色难看,拍响桌子起身,丝毫不惧自己沦为阶下囚的境地。而进来的孟金台眼眶红红,他看了一眼同样起身望过来的母后,忽然朝父母跪了下去。
“父皇、母后,儿臣不孝……”
“你还知道不孝!我打死你!”
孟侗抓起桌上的瓷壶举过头顶,被身旁的老妻一把抱住手臂,“陛下使不得,金台犯了错,伱可以罚他,但别用手里的东西砸他,稍有不慎会打死他的!”
“这种畜生还留着干什么?!”
孟侗推开妻子,可砸下去的手终究还是停下来,然而,对面的孟金台并不为所动,安安静静的朝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轻声道:“父皇、母后,儿臣可没有认为自己错了。”
“你……你死不悔改啊!”
这次,孟侗直接将手里的瓷壶砸了过去,不过被孟金台轻易挡了下来,他抓住父皇的手腕,另只手将瓷壶夺过来,‘呯’的一声摔碎地上。
他看着怒目而视的孟侗,松开他手腕,转身走出了房间。
“过几日,我便登基称帝,父皇同不同意都会禅位,好好当你的太上皇吧。”
走出房间,看守的侍卫直接门扇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声声怒骂。
<divclass="contentadv">到得如今,孟金台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囚父囚兄弟,已经犯了所有能犯的死罪,就算认错,往后也不会好果子吃,早死晚死都是一样,还不如搏上一把。
当日下午,除了那个秦桧没有抓到,让对方逃了外,整座乐宁都已他完全掌控范围之内,余下的时间,他用父皇的身份,不断给乐宁四周郡县发出诏命,让地方兵马都归他麾下将军节制。
同时,也让中书省立即拟旨,昭告越国上下,孟侗禅让皇位于他,并让四位皇兄弟麾下兵马悉数放下兵器,归营不得再战,并由当地太守节制。
一连几日的颁布皇命,都是在为他登基做铺垫,可发出去的皇命,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人轻易相信,尤其是站队其他皇子的将领们,他们是带着从龙想法的,如今忽然转变了风向,如何让他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