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体在发抖，心脏狂跳，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
“异度衰竭太可怕，以至于我和每一个患者谈判，过程都很顺利，为了解脱，哪怕希望很小，甚至会被控制，他们都不会犹豫一下啊……”
李天命从这个过程，完全能感受，这些年，陈天雍到底受了多少痛苦。
“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紫禛说。
她感受最深刻了。
被掌控？被欺骗？
比起异度衰竭，这些算个屁！
既然陈天雍如此迫不及待，李天命更不想让他失望，所谓六道奴只是一时的，以后真正能互相信任，甚至都不需要。
比如他和紫禛，哪里需要这些？
“还是我先。”
李天命按照诺言，还是打算先让陈天雍感受一下异度衰竭减轻的舒服感，开头就给他一个定心丸。
“嗯嗯。”
李天命落在了陈天雍的脸上，目视他额头上那深邃的诅咒漩涡。
陈天雍躺着。
紫禛则来到了他的脑袋旁边，她这六瞳恶鬼的体型，和现在的陈天雍差不多。
此刻她跪在了陈天雍旁边，那地狱秩序之城涌现出来，其上所有的六边形孔洞内的眼瞳睁开，阴森看着陈天雍，她本人的六道眼，也闪耀起来，如同黑暗中的六个螺旋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