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放。他一遍遍看着亲娘的脸,眼睛通红,犹如受伤的幼兽。
“……修恪,你别再看了。”皇后不忍地偏过头,眼睛早已干涩。
卫修恪哑声道:“二姐,你真觉得娘亲中毒和皇兄无关?”
皇后惊怒地站起来,颤声道:“修恪!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敢说?!”她看向寝殿大门,捂着胸口喘气,幸好她为了安心,都命人守在殿外。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修恪,我知道你为了姑母情绪激动,言辞难免失当,”她尽量平静地劝他,“我爹当时也险些迁怒官家,可我也得说,这明摆着有人故意挑唆你们兄弟感情,挑唆卫家和白家的关系,你不能上当!”
卫修恪低着头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皇后忧虑地看着他,心里万分焦虑,但也不敢说得太多。此时在这里的如果是她爹,也许卫修恪还能听进去一二,但是她就差了点。她毕竟是外嫁女,既是魏王的姐妹,又是他的皇嫂。
也许,他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修恪,我知道,你皇兄这么多年一直压着你,这让你很不服气,”她轻轻地说,“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清楚,你的皇兄,绝不是一个手段毒辣的人,他对姑母是真心敬重,哪怕因为荣太妃的死而怀疑白家,姑母一出事,他还是想尽办法找大夫。”
卫修恪突然嘲讽:“他找大夫,不过是害怕娘亲死了,他会被天下人误解而已——”他猛地站起来,大声道,“他卫修稷分明就是一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