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玛尔斯与珂豺决斗的消息传遍整个角斗场,赌徒们的欢呼就像狂热的号角,他们兴奋地挥动拳头扔下尖利的匕首,泼天的喧嚣见证着人们的痴狂。
黑色冰冷的蛇瞳逐渐收缩,亚蒙蒂尔冷笑一声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袍修士,“什么时候修道院的狗也敢命令我了。”
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让修士止不住地身形颤动,未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根本无法应对刚从杀人的战场退下来的战士,他嘴唇颤抖,“圣圣者吩咐……”
“圣者?”亚蒙蒂尔将手中还未消散的长剑搭在面前修士的脖颈,阴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他手上用力将长剑缓缓扎进被黑袍笼罩的血肉,“那是什么东西?”
“你,您不能这么做……”冰冷的剑身深入颈肉,鲜血缓慢下流,修士害怕得浑身发抖,只有真正直面玛尔斯他才明白那些对战他的角斗士为什么都面色惨白,
“圣者说……说您只有获得胜利才……才能见到占……占星者。”修士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恐惧将圣者嘱咐的话完整表达出来。
圣者说如果玛尔斯有异议就这样说,脖颈的长剑停下入侵的动作,修士松了口气,但他还没能完全放松就在听到亚蒙蒂尔话的时候又僵在了原地。
“威胁我?”
冰冷暴虐的声音像是另一道寒剑将他刺穿,修士浑身发寒地对上那双更加狠戾的双眼。
“弗克亚那个蠢货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
只要想到自己乖巧的弗利丝可能被带离他划出的牢笼,亚蒙蒂尔就止不住内心上涌的暴躁。
而修士口中的圣者站立在阴暗的修道院,他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一阵轻风将他的话带到这位暴躁的囚徒面前。
“弗利丝,我亲爱的弟弟,看起来他在圣堡中过得很好。”弗克亚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他满是恶意地询问,“他真的能让不知收敛的恶徒满意吗?”
想到被他绑上溢满诅咒黑布时那张脆弱的漂亮面孔,弗利丝的心情更好了,他有意向着伟大的角斗士揭露占星者“善伪”的面孔。
“他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娇弱可怜,我可爱的弟弟就是奔着你而去的,亚蒙蒂尔,你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你知道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吗?玛尔斯的面具,当然就是你脸上戴着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