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一直在床头角上坐着,握住澜儿的手,澜儿已经昏厥过去了,红雀在丹神医的指挥下,灌什么药,走什么穴位,她都一一照做。
沈万紫整个人都麻了,她来之前说很怕看到生孩子,来到之后,危机的氛围让她顾不得怕与不怕,只想永安郡主没事。
但是看着她一次次踏进鬼门关,如今还没脱离危险,她的心好难受啊。
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为个值得的人就罢了,为那个不值得的贱男,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甚至可能保不住性命,不值得,太不值得。
沈万紫之前便有不婚的念头,如今更加确定,这世道不容许女人不嫁,但更不容许嫁人后不生孩子。
她的身体是自己的,她的未来是自己的,她的人生是自己的,她绝对不要把这些全部交托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没有一个人值得她这样付出,哪怕是她所爱,因为如果是她所爱,那人也必爱她,不会愿意她遭这种罪,如果他不同意,显然是不够爱她,她又何必将就?
但她知道,不是人人都可以同她一样,她能这样做,是她有底气,有退路,梅山赤炎门永远是她的家。
但太多太多的女子不可以啊。
她想起惜惜跟她提起过办女学的事,当初她还反驳着,说办女学不如办练武班,至少女子学艺防身,以后不用遭受欺负。
但其实本质还是要改变思想,惜惜是对的,她决定了,要在金钱上人力上去支持惜惜办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