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住他的细瘦而停不下颤抖的身体,人的遭遇、信念、情感和选择铸就了当下的自己。为了寻求满足心中的伤痛,他已经做了太多荒唐的尝试,但如果仅仅只是填补缺失,完全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他眼睛迷蒙着,沙沙的泪痕沿着眼尾拖曳出短短的一道。我用指腹替他抹去。
“你会过得很好,前提是你要学会告别。”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仁中出现了我的身形。
他眨巴两下,猛地避开了视线。
“不行的。”他把脸藏进枕头里,布料中传来他沉闷的拒绝。
是因为太重的思念,害怕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再度向灰暗和无聊堕落,还是纯粹对自己没信心?
“是吗?你不是很擅长为自己找见理由吗?”我扳过他的肩膀,把他从中间扒拉出来。春风一样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廓,让他脸上的绒毛被微微撩动。
他可以为了不让我继续追问,主动上来为我口交。也可以为了一个并不精致的谎言,豁出身体来表演。这种抛弃自身的勇气虽然不值得提倡,但是魄力总是很可贵的。
“这不一样,”他不愿与我对视,我低下头直接堵住了他的话语。衔住,揉碾,吮吸,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温存绽放在唇齿,他的嘴唇弹了起来,黏糊糊的吻让他迷醉,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否认了,“……不是一回事。”
他明明可以找回自己,找到正常的生活。
想要被安慰是人之常情,既然能够为了被安慰而率先创造出相应的环境、选择足够合适的对象,没道理不能用于经营正常的关系。
“既然招惹了我,”我把手插进他的掌心,扣上头顶,“不就是把选择权交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