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前,石渡庄太郎还是没能忍住,问道:“板垣君,去年下半年的帝国财政已经好转,给你们陆军省的军费也已经结清,所以我想不通,为什么要如此急切的让刚成立的金陵国民政府承担这么高额的赔款?”
“两个原因。”板垣征四郎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又说道,“第一个自然是只那政府战败了,向帝国和蝗军支付赔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没什么可多说的。”
“再一个是,中国派遣军接下来要花一大笔钱,或者更加确切一点说,是第十三军将要花一笔很大的钱,这笔巨额开支也要落在金陵国民政府的头上!”
石渡庄太郎愕然问道:“你们陆军省不是已经决定暂缓对淞沪的进攻?第十三军要这么一笔巨款做什么?收买淞沪警备总团的高级军官吗?也用不了这么多吧?这可是一笔高达十亿日元的赔款!”
“这笔赔款中的一部分的确是用来收买人心的。”板垣征四郎点头,随即又摇头,“只不过,并不是用来收买淞沪警备总团的高级军官,而是收买在租界避难的只那难民。”
“收买只那难民?”石渡庄太郎恍然说,“板垣君,这是一步真正的好棋,尤其是面对淞沪警备总团这种难啃的硬骨头,收买人心肯定比武力进攻更好用!”
“我也这么认为。”
板垣征四郎微笑。
……
羽田一郎再次回到苏州。
打量着留园熟悉的大门,再看着等在大门外的熟悉的同僚,羽田一郎一时间有些感慨。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一切又似乎变得不一样。
“羽田君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真是想死你了!”岸田西进上来给了羽田一郎一个有力的拥抱。
“诶诶诶,你离我远点。”羽田一郎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