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态度?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我们无法在沪西越界筑路修筑起坚固的防线,日军就可以从沪西长驱直入,到那个时候,你们兴业银行的恩派亚大楼还能保得住吗?还有你们。”
谢晋元的目光转向在座的百来个沪上资本家:“届时你们在越界筑路的小洋楼也将化为乌有。”
“谢司令,你别吓唬我。”也是公共租界华董的姜四平道,“日本人又不是没有占领过淞沪。”
“民国二十一年日本人就占领过淞沪,当时也没有没收在座诸公的私产,甚至于还派兵保护,可见日本人还是讲道理的,至少在淞沪这地他们是讲道理的。”
“反而如果把我的那栋三层小洋楼借给你们淞沪警备总团并且修成工事,就肯定会被日本人的炮弹给夷平,这个才叫化为乌有。”
“姜四平!”谢晋元拍案而起怒吼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是要当卖国贼吗?”
“谢司令,别乱扣帽子!姜某人可是公共租界的华人董事。”姜四平冷然说道,“不是一介任人欺负的升斗小民!”
“姜律师,息怒,息怒。”俞少卿赶紧起身打圆场,“还有谢司令,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不必了!今天的这次见面会就到此为止吧。”谢晋元肺都快气炸,不必谈了,道理讲不通,就让老文带着民兵来跟他们谈吧。
……
沙逊已经被带到司令部。
蒙住眼睛的布条被解开,沙逊一眼就看到坐在对面的严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沙逊爵士,请坐。”
“不敢,叫我维克多就好。”
沙逊的姿态还是放得挺低,表面文章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