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一一九旅团的旅团长山崎右吉道:“就不怕撞楼坠毁?”
“确实匪夷所思,街道不过十数米宽,最宽也不过三十米,而且这还是夜间啊,居然不怕撞楼坠毁?”筱原诚一郎同样很困惑,因为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机起降的认知。
战机不是只能够在开阔地带完成起降?什么时候可以狭窄的街道完成起降?在街道起降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夜间起降!
顿了顿,筱原诚一郎又对山田卓尔说:“山田君,立即给野炮兵第一二二联队发电报,让他们用炮火覆盖可疑的街道,让只拿空军的这架战机起飞之后再落不到地面!”
“师团长,这恐怕很难办到。”山田卓尔苦笑说,“因为夜间无法测定弹着点,无法测定弹着点,就只能大面积覆盖,就为了破坏一条街道发射大量炮弹,太过浪费。”
稍稍一顿,又道:“何况就算摧毁这条可疑街道也没有用,只拿空军的飞机换条街道一样能降落,就算是炸坏的街道,修复好其实也不用多长时间,用砂土填平再夯实即可。”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筱原诚一郎叹道:“这种无力感真的很糟糕。”
正说话间,四行仓库方向陡然腾起一抹红色的流光。
“这是……”筱原诚一郎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霎那,炮弹掠空的尖啸声就排山倒海般的响起,而且径直奔着火车站而来。
“八嘎牙鲁!”
“这是大口径炮弹!”
“而且弹着点就在闸北火车站!”
“小心,师团长快快离开门厅……”
筱原诚一郎等几个老鬼子怒吼之际,第一排炮弹就已经攒落在了闸北火车站,其中一颗炮弹正中站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