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八点,桂军、湘军的五千多老兵在文韬的带领下徒步前往曹家渡,今天晚上将在曹家渡展开整训。
至于其他地方军,则分批前来四行仓库以及中国银行大楼,参加今晚的庆功宴,是的,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是分批前来依次参加,严峻不可能让三万多人一股脑儿的全过来。
真要这样,万一有个鬼子奸细发现四行仓库后面的国庆路上聚集了好几万国军,并且正在举行庆功宴,再把消息报给鬼子海军,最后鬼子海军再来一波毁灭式的舰炮齐射,那乐子就大了。
文韬走了,却给严峻还有谢晋元留下了一个难题。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日本小娘们,谢晋元沉声说:“那个,要不然索性杀了吧,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别杀我,不要。”日本小娘们顿时间俏脸煞白。
“你能说中国话?”严峻和谢晋元不禁有些意外。
“我能说,我其实是在淞沪长大。”日本小娘们连忙解释,“等上了中学之后,我母亲才告诉我,我父亲是个日本人,喔对了,我母亲是个中国人,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严峻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自从清末开埠之后,淞沪这座城市便催生出了严重的崇洋媚外基因,不少淞沪女人都以外嫁为荣,只要拥有外籍身份,哪怕只是个垃圾,也能轻易得到她们,这一点,直到严峻穿越之前都没有本质的改变。
在这些媚外女的眼里,洋人就是高级。
也正因此,更坚定了严峻对租界犁庭扫穴的决心。
不管是否能够从精神上改变这座城市的崇洋基因,但是至少要尽可能的铲除崇洋媚外的客观条件。
严峻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做什么工作的?”
日本女人:“我叫水谷美姬,是受雇于帝国通讯社的记者,之前在司令部担任淞沪之声的主持人,后来因为效果不好,淞沪之声遭到裁撤,我也失去了主持人的兼职。”
“你居然也是个电台主持人?”谢晋元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