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给了口头嘉奖呐?真有够抠的。”
“嗨,常委员长不一直这样?习惯就好。”
“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小妈养的地方军。”
“你们桂军好歹还有小妈管着,我们川军直接就没妈好吗?好几千里路到淞沪,都是讨饭过来的嗦。”
“不说了,说起这个我就想哭。”
“这兵当的哟,叫花子都不如。”
听着这些地方军的营长在那里调侃打趣,文韬就更感尴尬,不过尴尬之余却又感到一种莫名的释然。
就好像是,卸下了身上的一副枷锁。
所以从始至终,文韬就没有反驳过一句。
坐在对面的伍杰就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果不其然,文团附也还是被淞沪独立团这个大熔炉给熔化,相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谢晋元笑着摆了摆手,又说道:“川军的弟兄们都受苦了,不过现在,你们加入了我们淞沪独立团,我和严老弟还有文团附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严峻便立刻端起肉汤,大声说:“凡是进了我淞沪独立团,就都是袍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今后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说的好,大家都是兄弟!”谢晋元和文韬当即跟着起身。
沈阳、陈大勇还有田有收等几十个营长见状顿时感动不已。
该说不说,严参谋长还有谢团长对他们是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