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啊,真是灯下黑!
他把主要精力放在租界,竟忽略了眼皮底下!
当下杨诚脚下一拐走进了包子铺隔壁的吴记。
“哟,开张了?”苏老板见状不禁乐了,“少见。”
杨诚平时很少公开露面。
所以苏老板不认识杨诚。
吴经络则赶紧迎上前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你好,请请请问问问,哪哪哪不不舒服?”
“肩背有点酸,我听说推拿可以缓解,我得试试。”杨诚径直走到推拿床上躺下来。
“好好好好说,我我我们吴吴吴记的推推推推拿,还还有针针针炙那是一一一一绝。”吴经络说话间已经洗干净了手,又用毛巾擦干净水渍,还使劲的搓了许久,直到掌心变得滚烫才把双手摁在杨诚肩膀上推拿揉捏起来。
“小兄弟哪里人啊?”
“老家家家安徽歙歙县。”
“安徽歙县啊,跟明代神医吴正伦同乡啊。”
“那那是我家老老老祖。”
“呀,竟然是神医后人,难怪这么年轻,就可以独挡一面。”
“就就就是混混口饭吃。”
东拉西扯半天,趁着从俯卧换成仰躺的起身间隙,杨诚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家乡的樱花快要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