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有鞑靼与泰宁部里应外合,那就不同了:只要鞑靼部成功偷袭了全宁卫,便相当于为阿扎失里打开了一个缺口。
阿扎失里大可以在擒住他朱雄英之后,通过这一缺口,与鞑靼合流,从容撤出大宁都司范围。
即便无法擒住他,阿扎失里后路无虞,自也可从容退走。
“消息准确吗?”朱雄英道。“莫不是阿扎失里故布疑兵,反过来想乱我等军心?”
“若是阿扎失里早存反心,在他的庇护下,鞑靼确实有可能就潜藏在左近……此事恐难以乐观。”解缙摇头道。
众人沉默了,良久,杨鲁方才弱弱的问道:“那么……殿下。”
“我等为今之计……当如何?”
“没法子……”朱雄英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先坚守……以观局势了。”
确实,事发突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底牌可打。
第二日清晨,阿扎失里果然迫不及待的发起了猛攻,好在明军于夜间已挖掘好了壕沟,又仰赖火铳阵势,成功在夕阳西下之时,逼退了泰宁部的进攻。
然而一日恶战下来,明军的防御工事与火药储备,也已耗费的七七八八。明日里,只仰仗血肉之躯与潦草的壕沟,恐怕很难挡住阿扎失里明日的进攻。
“若是再不想些办法,那么我等,便无异于坐以待毙了。”方孝孺懊恼道。
“可是如今,又能有什么计策可以施为?”解缙亦是懊丧。“听闻鞑靼袭破全宁卫的消息,军中将士,士气已经有所波动。”
“我等兵力本就远逊于阿扎失里……此消彼长之下,便有寻常计策,恐也难以奏效。”
朱雄英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计策来。
“两位先生,你们说,若我等拉拢脱脱,让其去干扰泰宁部军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