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文官和武官施恩,陛下会怎么想?朝廷刚刚才废了丞相,你李善长就居中勾连起了文武百官,你李善长究竟想要干什么?
莫非想要成霍光、长孙无忌之业,非相实摄吗?
李祺想到此,几乎是坐卧难安,听闻父亲今日便要延请诸多淮西勋贵,他亡魂大冒,心知若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悔之晚矣。因此天还不亮,就偷偷从角门溜出府来,准备到太子朱标的府门前蹲守,一看见太子出府入宫,就截住太子车驾告密。
谁知还没走出两步,就觉得头上什么东西突然铺天盖地的朝自己罩了下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不知道谁十分熟稔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腿弯上,李祺“啊哟”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来。
“谁!是谁!我乃韩国公世子李祺,何方宵小,竟敢绑架功臣子弟?”李祺喊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遇到强人了。只是何方强人竟如此猖狂,竟敢在自己家门口绑人?
“哟呵,这小子居然还敢放厥词!看我以德服人!”耳边一个声音说道,紧接着,就是几下被棍子抽的感觉,李祺一振疼痛,心道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吗,怎么还用上棍子了。
正想呼救,听到有另一个声音说道:“二哥别动手,这李祺怎么说也是贵人,不可轻易以棍棒加之。”
李祺心说可算有个懂道理的匪徒了,正要赞许两句,忽觉得头顶一痛,意识也模糊起来。迷蒙间听到那声音继续道:“……万万不能打草惊蛇,先把他拍的晕了,寻个僻静的所在慢慢询问才是正理。”
“……老四,还是你想的周全!你这一砖拍的真准!感觉这砖头,可比我的棍棒好使多了。”前头那个绑匪的声音说道。带着几分赞许的意味。
“不能以棍棒加之,用砖头拍晕就可以了么……”李祺摇摇晃晃间一阵无语,心中只闪过这最后一个念头,而后身子一软,直接晕在了地上。
等他醒转的时候,头上套着的东西已经被掀开,自己已然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宅院里。屋里一袭帘子阻隔之处,似有两道身影,李祺忍住额角的剧痛,开口道:“两位好汉,我李祺并不与人惹是生非,与两位想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两位若是求财,大可报个数目。李祺可写欠条一封,两位自携欠条,去我李家支取就是了。”
“李祺实在身有要事,不能久陪两位。还望两位高抬贵手,需要多少财物,报个数目便是。”
“哟呵,老四,这家伙把我们当求财的毛贼了!”里头一道声音叫嚷道,李祺眉头皱起,听此人语气,似乎并不在意什么财货富贵……
“韩国公府,好大的口气。”另一道声音冷笑道。“你也不必猜测了,爷爷们乃是锦衣卫。”
“我等早已查到,商税偷税漏税案,与你李家有脱不开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