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司截人后路,不肯正面交锋。尽使些浑水摸鱼的阴谋诡计。”
“这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阿弥陀佛。”姚广孝面上不喜不悲,嘴上道:“乱局之中,方有才能者展露之机。”
“居士勇猛异常,正面交锋,只怕天下也难有人能阻拦其锋。”
“小僧求胜心切,也只好使这些搅局生乱的阴私手段了。”
心中却不由得暗暗惊讶,这位胖居士究竟是何方英杰,一盘棋局,竟被他下的如战阵厮杀一般。
若不是他一心想绞杀黑子大龙,被自己得了空隙,要不然胜负还真尚未可知。
这居士棋道可能疏漏,却必然是极精通军略。以兵家之法下棋,就能下得自己这般左支右拙。
却不知是何方神圣,流落于草莽之中?
心中正自猜测,却听那老方丈开口对那胖和尚道:“居士,你却是着相了。”
“不过一局棋局而已,怎能因此便心怀怨怼,恶语伤人?”
“聊作消遣,又哪有那么多说法。闻说古时有以字观人者,却常有大奸大恶之辈,写得一手中直方正之书法。”
“蔡京、秦桧等,皆如此类。”
“以棋窥人,岂不是和以字观人一般荒谬?”
胖和尚从老方丈开口时候开始,便自低头听训。听完之后,更是点头称是,面上怨愤之气已是散了。“道衍和尚,却是咱口不择言了。”
“口不择言,又犯嗔戒,这是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