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教义!朱肃此言一出,底下诸多教派的使者们,面色当即便难看了起来。
“大明的周王殿下。”拜火教的使者当即黑了脸色。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卷曲的胡子因为不悦而微微有些颤抖。
“我们的教义,那都是神灵和先贤遗留给我们信徒的旨意,是绝对不会有更改的可能的。”
“周王殿下叫我们更改教义,就不怕亵渎了神灵吗?”
当即也有几个教派使者,站起身来斥责起朱肃的狂言来。朱肃却是不为所动,仍旧站在上首施施然的看着他们,直将这些人所言当成了耳旁风。
也确实是耳旁风,他本就听不懂这些身毒语,而这些人的呵斥,黄观也干脆就懒得翻译。倒只留着这些人在场下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副无能狂怒的架势。
朱肃之所以仍旧不为所动,是因为他知道,这些教派使者最少也是一方教派的祭司大拿等级,而一个教派之中地位越高者,往往越不信神。这些古板顽固的分子定然只是少数。
况且,古往今来,为了一时之利而擅改教义的教派还算少么?利之所至,便是上帝也得向凡间贩卖赎罪券,而现在把握着这个“利”字的就是他朱肃。
顺之则得利,逆之则有害。不怕没有人动摇。
果然,只是过了稍许,那位佛教的僧侣禅陀耶便已沉不住气了。原以为以佛教和华夏的渊源,他们这一回获得这支明军的支持应当是十拿九稳。哪想到这位周王殿下压根就油盐不进,竟然并没有公开支持佛教的意思。
这巨大的落差加上佛教如今在身毒之地的严峻形势,让他成为了在场底气最为不足的一个。这位干瘦的和尚开口问道:“不知殿下认为哪部分的教义不妥?能否见教?”
朱肃等的就是有人问询,以占领主动。见这禅陀耶开口了,便继续道:“本王闻知,身毒之地,有一个你等诸教派共同维护的‘种姓’之制。”
“僧侣、祭司为婆罗门;贵族、将领为刹帝利;商人为吠舍;平民为首陀罗。此四大种姓,生生世世,不得变动。”
“本王想知道,我等既自大明而来,在此四大种姓之中,又当属于何种?”
朱肃此言说出,诸教派使者顿时沉默了下来,一个个面色古怪。
种姓制度,这是他们这些教派所心照不宣维护的一个制度,也是身毒地区掌权者们赖以统治的一个基础制度。这个制度对于教派首领、掌权者皆有好处,因而这片土地的征服者不管是谁,一般都会主动的维护这一项传承千年的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