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要求未免太过残忍了。
宿淮看向匕首,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笑,可好像已经太久没笑过了,只能僵硬的摆了摆表情。
“也是,还是我自己来吧。”
从那天起,没有人在叫他一声……齐墨了。
…………
齐墨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长白山,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回去,满脑子都是雪地上的大片红色。
后来,他去了格尔木,看了张启灵,的确,这次他什么都没忘,唯独忘了张宿淮。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记得张宿淮的人就只剩下他了。
如果连他都不记得的话,宿淮就真的死了。
每每午夜梦回,他总能看到曾经单纯调皮的小少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族长。
可为什么都变了呢。
他和哑巴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时间总会抹去一切。
有关张宿淮的一切好像也渐渐淡忘了。
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他一遍又一遍的写下这句话:
“齐墨,你是如何忘记那些过客,就如何忘记我。”
试图回想起宿淮的声音,可到最后,连他的轮廓都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