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一时恍惚,终于明白,上流阶层的商战不是过家家,剧本中的商战更加错综复杂,在各大产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将顾氏产业做到现在这个地步,顾景言必然有几分手段。
那个对白月光恋爱脑、搞不懂局势的眼瞎总裁,除了剧本为了推动感情线做的设定以外,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了他顾景言的伪装。
宋清音又想,当年,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路杀出重围、走进青云宗,那个宁叶寒,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她忽然有点儿想笑。
原来,上一个剧本里,她在做社会性实验的时候,忽视了不少东西。
这些剧本,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到,当她真的沉浸其中的时候,甚至想要好好活下去,看一看迷雾背后到底是怎样的真相。
宋清音弯起眼睛,感叹:“你们啊,你们。”
看她这个模样,顾景言某种微光一闪,甚至浮上些许期待。
三人各怀心事,屋内一时静谧。
直到宋清音再度开口:“顾景言,如果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不如让我看看,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正事?”
话语间,她已经捞起掉在床上的公文包,毫不客气地打开。
顾景言抱着胳膊看她这一系列动作,不动声色,只有眼眸之中那些许期待的亮光,缓缓暗了下去。
公文包里是两份文件。
一份是顾景言和沈柔柔的离婚协议,有厚厚一沓,从两人离婚以后的财产分割,到两人对离婚一事的对外解释,再到不允许损害对方的名声,都一一写明;
另一份,是一份结婚协议书,只有一张纸,顾景言已经在上面签了字,另一部分空着。
“我刚刚说,我已经和沈柔柔离婚了。”顾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