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辈份是从我这儿论的?”司律眼睛瞪得老大,“这是我媳妇,当然跟着我叫,和你多大岁数有什么关系?”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张兴业给司律倒酒,桌上的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弟妹,吃菜啊。你小子顾着弟妹点,别光顾自己喝。”

    “你还说我呢!你看你,酒量不行了吧?”

    张兴业把眼睛一瞪,“谁说的,不信咱俩走一个。”

    两人推杯换盏,没一会儿半瓶白酒下肚,脸不红,头不晕,确实都是有酒量的。

    “这酒还是我拿来的,你这么大一个局长,怎么这么抠,不能请我喝点好酒?”

    “这就不错了,将就着喝吧!”

    张兴业过得很节俭,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他身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旧的,手表的表盘都磨了,瞧着就知道戴了有些年头了。

    一局之长,工资一百多块,又没有成家,怎么过得这么拮据啊。

    姜颜想,他或许是把工资都寄回老家了吧!毕竟这代人几乎都是农村出身,父亲兄弟都在乡下,他贴补一些也说得过去。

    “那个杜明,肝癌晚期,没有几天活头了。他是当年刘家村纵火案受害人刘凤岭的干儿子,初六原本想着要来刘凤岭家走亲戚,谁能想到天人永隔啊。”

    张兴业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啊,他又何尝不是被老天爷戏耍的那个人呢!

    “刘凤岭一家都死了,杜明知道他们必定是得罪了人,他也不敢冒头,生怕自己也被凶手惦记上,就走了。但是这几年,他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甚至自己暗中调查刘家的案子,只可惜也是一无所获。”

    “原本他都想着,这一辈子都和这件事情死磕到底了,结果谁能想到他能得了肝癌呢!真是晴天霹雳。”

    姜颜也无奈地道:“有时候天不遂人愿。对了,这个杜明,是不是当过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