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将白日在市集所见说与他,“裘国难不成有动兵的打算?怎么突然戒严?”

    拓跋炎下落不明,她也不知如今裘国明面上是谁做主。

    牧云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规整叠好的一摞纸条给姜暄和,“你在裘国还没有根基,我只找到了些旧时的暗哨,或许有些消息对你有用。”

    姜暄和脊背马上挺直了,她明白牧云含糊过去的是什么,如今还有暗哨的只有她娘那边的势力了,只是没想到还能为他们所用。

    那些纸条清一色用极小却娟秀的字写成,密密麻麻看得很是费神,但姜暄和如获至宝。

    她凝眉一目十行地过了一次,将它们分成两摞,其中少些的姜暄和又看了一遍。

    “如何?可有发现?”牧云能帮到她,心里是满足的,尤其是看见姜暄和有自己的想法和谋划,越发激起他身为长辈的欣慰。

    姜暄和揉揉太阳穴,眼里也是满足和感激,“多谢云叔,这些可帮了我大忙了,若是云叔也看了就知道,如今裘国大体是个什么样了,如此,以后在裘国行事都要方便许多。”

    停了一下,她答牧云那话,“按暗哨的意思,戒严或许是拓跋炎在忌惮什么,且这戒严就是前几日开始的,说不准跟我们的行程有关系。只不过大周那边也有派士兵来巡视,我出门也看见了些,不惹眼,但明显是官兵。”

    姜暄和缓了口气,继续说起自己的想法,“当时拓跋扈是光明正大的出宫离开,但路上遇刺失踪了,大周的使者大概已经身死,两边都不好就此交涉,也迟迟没有交涉。再加上拓跋炎如今又……两国之间有些一触即发之势,才会驻兵在此。好在入关时他们也没查出什么来,如今咱们也能安然坐在这,小心行事应当无虞。”

    拓跋炎会忌惮拓跋扈还真是有些意外的发现,姜暄和看了那些消息,得出唯一比较可能的结论就是这样,难不成是心噬会对拓跋炎有什么影响?

    这只能问拓跋扈或其他裘国王室的人才能知道,姜暄和记在心里。

    “嗯,你知道谨慎自然是好,不过只有我在你身侧保护远远不够,暗哨那边……暂时调拨不出人来。”

    姜暄和并没有失落,她反倒安抚牧云,“有云叔在就够了,其他人无关紧要,我也不放心他们待在我身边。”

    “那你当心。”他言简意赅,把该交付的该嘱咐的都做了之后就打算离开。

    姜暄和也要起身去送,牧云突然回头问了句,“拓跋扈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