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正气得红了眼,这些时日简直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同僚也不如以往那么全力支持自己,慕容峥也不再在意自己的威严和资历,就连姜新楣这个臭未干的也敢爬到他头上擅作主张。

    踢了一脚没摔碎的铜炉,他重重哼一声出去,心下已有了主意。

    如今朝堂中事大多还得经他手才能往下施行,只需稍微拎出来一个杀鸡儆猴,有了前车之鉴看谁还敢忤逆。

    慕容峥不在也好,省得畏首畏尾的不能放开手脚。

    天色已晚,姜中正愣是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三盘菜,不知是气得还是如何。

    次日他照样穿戴齐整去上朝,进宫路上遇到好些笑得意味深长还瞥他的,都把名字记着。

    姜中正今日可比在书房里从容多了,毕竟进殿不必再跟众臣一样对上俯首,而是面向众臣站慕容峥的位置,那身板也挺直了,说一句“今日何事要奏”也中气十足,活像少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