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谈何容易,这可是要命的买卖,姜暄和越想越觉得悬。
姜夫人继续道,“我也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让他再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即可,生死不论。价钱嘛都好说,你若是想在京城也开一家店,我夫家在京城可有的是人脉,说两句话的事。”
别的暂且不知道,但姜暄和知道的是她脸上这伤真是让她恼怒到极点了,想必是给不少人看见,丢了好些面子。
这越是显贵的人,越是看重自己的脸面,外边的和里边的,更何况家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孙闹事,那就是双倍的丢脸。
想到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如今笑着说出这话,但人在气急时说出的话往往是不能够长久作数的,至少姜暄和不敢当真,也就今天算她是真心实意这样想,过几日就难说了。
于是姜暄和不准备今日就接下这一桩麻烦事,毕竟也不算自己这店里做的正经买卖。
“此事还得等我思量几日,夫人可等得?”
知道姜暄和有顾虑,姜夫人也不急于一时,这事儿本来就是要徐徐图之的,若是做的太快反而会引人怀疑,毕竟他们才刚吵过一架不久,要是出事了不就明摆着是自己做的。
“好,那今日这我先收下了,另外再给你一些值当的玩意当做定金,算是我的诚意。”
姜夫人神色尚且愉悦,却突然多了些故弄玄虚,“你这些时日所忧愁的事情,正好有一法可解,我刚巧知道了就说给你听。”
“城南刘氏,家里遭了难,正要变卖家当举家搬迁,这留下不少宝贝都是你用得着的。他们家虽然落魄,但从前的来历可不得了,是后族,想必库房里还是有些好东西你看得上。”
姜暄和闻言心里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随即她忍不住偏头看向秋叶,按理说这样的反应是不应该露于人前的,但她实在太过惊讶。
秋叶被她瞄了一眼,还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跟这位夫人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又看自己了,难不成是情况有异?
姜夫人喝了口茶,“你也别看她了,不是她说的,是我瞧着你这些时日忧心,想来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也正在愁这事儿呢,就当帮我自己一把,你得了宝贝可要马上喊我来。”
说完,夫人身后的侍女已经过来,将盒子揣在怀里,她自己也起身准备离开。
见状姜暄和赶紧起来送,突然也想到姜夫人这几日的确是少买了许多,从前那些大约都是看在和自己的交情上照顾生意的,像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真正喜欢的东西,也许自己这里并没有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