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这样的男人?”
桂盛送走桑枝夏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半日,此时听到桂联志的话,口吻讥诮:“养个把男宠算什么?”
“这样的人物万幸是个女儿身,否则……”
只怕这万里江山的颠覆大浪上,也少不得再多出个名儿来。
桂联志心情复杂不知说什么好,顿了顿轻轻地说:“爹,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白日里,她跟您说了什么?”
桂盛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无声一叹后哑声说:“你觉得,岭南王和皇帝,谁的赢面儿更大?”
桂联志被这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难掩仓惶地说:“爹,这话可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说得的。”
“您之前不是说过,无论外头怎么打,咱家都绝对不掺和吗?无论谁输谁赢,胜家没分出分晓之前,掺和进去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们……”
“我问你,你只管答就是了,扯那么多做什么?”
桂盛看着仅仅一句话就慌张不已的桂联志,再一想桑枝夏字字压迫的气势,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子不肖父啊……
妄他在南允地头上呼风唤雨,无所不应。
可唯一的嫡子生来长在了风雨无忧的金玉窝中,禁不得半点风雨。
他在的时候,尚且可以支撑住桂家屹立不倒。
一旦他不在了,以桂联志的手腕,休说是守住桂家在南浔商会中下四家之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