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想了许多办法,例如把人集中起来教些技能,学会了再各自散去。
不管是刺绣也好,织布耕田也行,再不济支个摊自己做点儿小买卖也可,左右靠着自己的双手都能活得下去。
可不管桑枝夏怎么说,这些小姑娘都只是一味地哭。
哭完了就一门心思想寻死。
徐璈把桑枝夏拉起来,自己脱下外衣在花坛边铺开,摁着桑枝夏的肩膀重新坐下去。
自己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桑枝夏的眼睛,轻声说:“枝枝,那你觉得呢?”
“你觉得世人口中说的名声清誉是能要命的吗?”
“当然不能啊。”
桑枝夏想也不想地说:“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人说的话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徐璈眼底晕开笑意,抓着桑枝夏的手握住说:“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世人口中所言毁誉参半,都当为外物。”
“活着才是一切。”
桑枝夏盯着徐璈的脸无声怔愣,徐璈低笑道:“我虽不是个女子,可当年父亲阵亡身后清誉惨遭污蔑,家倒人散,祖父病重,内讧不断,当时……”
“我其实以为自己会死,也有那么一瞬真的觉得……”
“活着好像再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