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一句话砸出去横扫面广到可怕,在场的大大小小一个没落,全被囊括进了贬低看不起的范围。
脾性火爆的人忍无可忍地变了脸,四面八方落在桑枝夏身上的目光都是不善。
桑枝夏对此全然无视,在瞬间沉寂下来的气氛中抬脚就走。
彭远亮无奈地看着桑枝夏扬长而去,遗憾叹道:“这……桑东家果然是年纪小本事高,性情中人啊。”
此话一出无人附和,彭远亮敛去眼底暗色,转过头笑眯眯地走向了吴副将:“将军,我之前跟您提到的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吴副将阴沉了很久的脸色莫名一缓,要笑不笑地看着彭远亮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彭老板真的要说?”
“都不是需要见外的人,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彭远亮客客气气地为吴副将倒上了酒,不动声色地看了三位城守一眼,话声轻轻:“予我方便,也是予诸位大人方便。”
“彼此有利的好事儿,将军和三位大人何苦拒我?”
“至于条件,咱们还可以商量嘛……”
彭远亮留在了这桌谈笑晏晏,不知情的人见了神色各异。
这一桌坐着的可都是西北的实权派,跟这几人有了交情,在西北这一方地界上的行事都会便宜许多。
彭远亮扯来的虎皮无形间成了一杆举起的大旗,而这些都不是桑枝夏亲眼看到的了。
桑枝夏出了彭府后没当即就走,反而是回到了之前落脚的茶楼。
入夜三分,宋六一身黑衣落在厅内,低声说:“少主,东家,那边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