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气笑了,故意斜着眼说:“是糯糯和元宝要压岁钱,还是你这个丫头起的贪念?”
“那俩小的才多大?他俩分得清什么是钱吗?”
“他们不知道的,我暂时帮着收着嘛。”
桑枝夏戏谑地眨了眨眼:“您要是多给一份儿,我也给您磕个吉祥头,只要……”
“打住打住。”
村长彻底绷不住了大笑起来,摆着手说:“磕头就免了,我比你家老爷子还矮一辈儿呢,担不起这份儿福。”
“等徐璈那小子回来了,得空带着两个孩子来家里吃饭,我让你婶儿和嫂子给你们做好吃的,来了我就给压岁钱!”
桑枝夏笑吟吟地点头说好,把乐得找不着北的老村长送出农场,自己也慢悠悠地打道回府。
途经在宗祠旁边的学堂,听到一墙之隔的学堂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桑枝夏面多了一抹诧异:“今日都在上课?不曾允假吗?”
一路紧跟着的画扇侧头看了一眼,低声说:“要不我去问问?”
“不了。”
桑枝夏摆手示意她往后,自己走过去说:“我去看看。”
学堂建成后就请了先生前来授课,学堂中就读的孩子也得到了桑枝夏之前允诺过的待遇,甚至比说过的更为优渥。
有了这份儿摆在眼前的好处,以洛北村在内的附近四五个村落中几乎没了在田间地头上蹿的孩子,全都被各家的爹娘一股脑摁住了,全都送到了这里读书。
关于学堂中的学子,桑枝夏的要求是学而后知,来者不拒。
但凡是起了念想想读书的,不消费多大的心思,只要孩子来了,服从管教,那就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