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含糊着唔了一声。
徐璈缓解自我紧张似的眨了眨眼,又说:“我回去会跟娘和岳母说,让她们别闹着让你喝汤吃鹅蛋。”
“你要是实在推不过的,就留着给我吃,我不让她们聒噪你。”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说:“这你不是说过了么?最近的记性怎么差成这样了?”
徐璈自己也记不清具体说过什么,没话找话似的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枝枝,我有点怕。”
不是夸大其词,是实打实地感到了恐惧。
随着桑枝夏临产日期的逼近,再加上徐璈过于勤学好问,从齐老那里得知了无数生产时的惨烈知识,徐璈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被拉至极致的弓弦,紧绷得不敢松懈分毫。
桑枝夏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开始慌,这个当爹的却着急忙慌的把自己吓够呛。
桑枝夏撩起眼皮看清他眼底清晰密布的血丝,一时没撑住乐了:“你怕什么?”
“怕我生孩子的时候没熬……”
“枝枝!”
“不许胡说!”
徐璈罕见地露出了疾言厉色的模样,脱口而出:“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许再说!”
桑枝夏心头骤暖又觉得好笑,伸手搭在徐璈紧绷到青筋暴起的胳膊上掐了掐,忍笑道:“多大点儿事儿,至于么?”
“我……”
“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