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坐着跟你三婶说会儿话,我去送。”
桑枝夏下意识地说:“那怎么行?”
“您是长辈,这……”
“嘿呀,我跟那人是见过的,她在此时见了我大约还更安心些,我去合适得很。”
许文秀不由分说地带走了点翠去收拾衣裳,桑枝夏也赶紧叫画扇回北院,把自己有孕之前没来得及穿过的衣裳找了几身出来,跟着一起送了过去。
徐三婶专心摆弄着手中的丝线,头也不抬地说:“你婆婆性子是绵软些,可在内宅几十年了,应付这些事儿最是稳妥,你只管放心就是。”
桑枝夏倒不是在担心这个。
桑枝夏迟疑了片刻,小声说:“三婶,我是在想徐璈的事儿。”
徐三婶指尖一顿,桑枝夏苦笑道:“陈将军是跟咱家握手言和了,可别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咱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啊。”
刘清芳的丈夫是被徐璈砸断的腿。
过节已经发生了很多年,想抵赖都无处去说。
徐三婶面上尴尬一闪而过,紧接着拿出了一副任由风吹浪打,我自佁然不动的态度,坦然道:“那也不关你的事儿。”
“徐璈那小子惹出的麻烦,等头疼到了他身上,他自己就会想法子处理,你就什么都别想,任由他们去。”
就算是怀恨在心又能怎样?
刘清芳是能拎棍子把徐璈的腿也砸断,还是能指使她那个还没有徐明煦高的儿子,去冲着徐璈提刀?
想打就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