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还记着要照顾桑枝夏的事儿,把发带的另一头牵得稳稳地,不知怎地,一边往前走,一边鬼使神差地说起了刚才桌上未尽的话。
“枝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都不肯看我。”
嘀嘀咕咕的,第一遍没得到回答,还不服气地说了第二遍。
桑枝夏抓着指尖柔软的发带,忍笑解释:“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徐璈想想好像觉得这个解释也说得过去,转而又开始翻起了旧账的第二篇:“你还害得我把恶毒女人的脏东西当定情信物。”
桑枝夏被这一连串贬义的前缀逗乐,想了想恍若隔世的嫡姐,哭笑不得:“那是你自己捡的,关我什么事儿?”
只可惜,醉了的人不讲理。
徐璈反应极快,想也不想的就说:“你要是早早的把自己的给我,我就不捡废误当宝了啊。”
“枝枝,这个怪你,你给迟了。”
面对一个歪理满肚的醉鬼属实没什么好辩解的,桑枝夏从善如流地说:“是是是,怪我没早些察觉。”
“不过我后来不是给你做了许多别的么?那些不喜欢?”
徐璈说起这个有些委屈,瘪嘴说:“江遇白问我那是不是我自己做的。”
桑枝夏百般技能皆通,唯独针线这块儿仍是只开九窍,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细看,细看就全是线头疙瘩。
第一眼看是粗糙,第二眼看是过分粗糙。
但江遇白这嘴也忒毒了。
桑枝夏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是不喜欢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