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等出手,主心骨就自己塌了,其余大大小小的废物点心就此方寸大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味地只想着往总督府赶。
这些人松懈了,于他们而言倒是方便了许多。
白子清感慨完,打开盒子摸了摸触感的温润的砚台,笑道:“姐姐与我这般客气作甚?”
桑枝夏其实比白子清还要小些,可这人最初喊了声长姐似是顺了口,到了此处即使没了需要遮掩的外人,也懒得改口,叫得一次更比一次自然。
桑枝夏把给家里几个小崽儿买的泥人摆件收在盒子里装好,好笑道:“你都叫我姐姐了,我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买礼物,怎么好落了你的?”
“也不是多好的东西,你先收着玩儿,等回头我们回了西北,若遇见好的再给你送来。”
白子清被桑枝夏无意识哄孩子似的声调逗得不住发笑,再看看冷眼瞧着自己的徐璈,忍不住撇嘴:“看看姐姐,再看看你。”
“你到底是怎么配得上的?”
白子清啧了一声不搭理徐璈了。
徐璈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出声:“说完了吗?”
“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子清一点儿识趣的意思都没有,自己捧着砚台走到桑枝夏的边上坐下,笑眯眯地给桑枝夏倒了杯茶。
“逛了半日口渴了吧?这是上好的香片,姐姐尝尝?”
桑枝夏忍着笑说:“是还有别的事儿?”
白子清想起正事儿清了清上嗓子,把带来的小匣子摆在桌上,说:“我死来帮人跑腿的。”
“顺来酒坊今日往这边送了一次酒水,这东西是跟着酒一起送过来的,指明了是给你的。”